1987年：大火灾
作者：宋强、乔边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我……
——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
1987年。春节联欢晚会。这是一台让中国人兴奋无比的精彩文艺晚会。尽管歌手如云，但对于刚刚打开眼界的中国观众来说，最热烈的掌声全都献给了一位来自台湾的歌手——费翔，这位身高1.90米，中美混血的年轻俊男以一曲“冬天里的一把火”，又舞又歌的身姿风靡大江南北，费翔成为无数少男少女心目中的完美偶像。10年后的今天，我们知道，费翔只是美国百老汇歌剧院的一名普通演员，当他再次踏上中国的大地举办演唱会时，带给我们的只是10年前我们自己心路经历的一段追忆。但在1987年，费翔的名气之大，形象之火爆甚至被人与本年度震惊世界的大兴安岭火灾联系在一起。人人都会吟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余音未了，东北黑龙江省的大兴安岭就发生了特大火灾。
火灾当然与费翔毫无关联，肇事者是位大兴安岭林场的清林人员，在本年度的5月6日，由于他们分别在几个林场里违章作业和吸烟，造成了这场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森林火灾。火灾损失之重看看下面这些数据就知道了：
大火从5月6日起燃烧，到6月4日全部扑灭，历时整整1个月，着火面积101公倾，大火烧毁了3个林业局址， 9处林场，4个半贮木场，烧毁存材95.5万立方米，各设备2488台， 粮食650万公斤， 桥涵67座， 铁路9.2公里，通讯线路483公里，房屋61.4万平方米，5万多人无家可归，200多人死亡，200多人重伤，直接经济损失5亿元人民币。
整整1个月， 全国的目光都注视着祖国东北角的那片茫茫林海，没有比火灾更牵动人心的事件了。火灾的发生地漠河是我国最北的一座县城，充满神奇诱人的魅力，每当介绍起中国的版图，总少不了提到这个偏僻的小县城。现在，漠河成了中国观测北极光的中心。
5月6日， 大兴安岭林区的西林吉、图强、阿尔木3个林业局局址突然报告出现火情，在一望无际的大兴安岭茫茫林海，火灾是破坏性最为严重的自然灾害，显然小灾小难时常不免，但这一次，火情来势凶猛。
漠河县的县委书记王招英是一位杭州的下乡女知青，5月8日，她向乘飞机赶到漠河的省委副书记周文华和林业部副部长徐有芳汇报了火灾的情况：
“火是5月6日下午在古莲林场5干线8公里处发现的，林场当即就汇报了，我们马上组织了1200人上去扑打，在解放军的帮助下，到7号凌晨1点13分左右控制了火势。7号上午9点检查现场，没发现问题，可是到了下午4点，突然刮起了8级大风，火场余火蔓延开来， 风助火威，火势迅速发展，我们立即又组织600人上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那整个的火是立体的，离老远热浪就烤得人受不了，没想到火还是进了城，河流、公路都没能挡住火势，县城3339户住房基本上都烧毁了，办公楼、学校、医院等11栋楼保住了，现在14000多人无家可归，130多名伤员急需治病，吃、住、穿、医和交通成了目前最大的困难。
漠河县城成了一片焦土。
9号晚上，肆虐的大火又烧到了距塔河县城22公里的绣峰林场。塔河县城拥有5万多居民，是大兴安岭林区的重镇，大火一旦突破绣峰林场，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烧到塔河，后果不堪设想。紧急抽调的数千军民在绣峰林场与大火展开搏斗。
塔河县城现在成了灭火的总指挥部，到处是繁忙紧张的场面：消防车、大卡车、吉普车在大街上呼啸往来，军列车轰隆隆开进车站，直升飞机在空中盘绕飞行。指挥部里，电话铃声不断，地图摊在大桌子上，一个个箭头指向绣峰林场。
5月10日， 国务院批准成立了扑火救灾前线总指挥部。紧急从吉林调运帐篷，从黑龙江省城空运药品，人工降雨和风力灭火加紧实施准备。
李鹏总理于12日到达塔河、漠河视察灾情，并作出部署，新增援的数万解放军随即也投入了灭火队伍，人与火展开了严酷的拉锯战。几天几夜的扑打，东部地区被打出了一条马蹄形的防火隔离带。
到24日，人工降雨取得成功，而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总指挥部里告急的电话一夜没响，人们的神经稍稍松弛一了下。随后，新华社发出了“大兴安岭森林灭火战斗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消息。
6月4日， 大兴安岭森林大火全部被扑灭，共有58800名军民投入到扑火的战斗中，除了我国各省市，国际社会也给予了大量援助。
与军民抗灾的英勇形成对照，一些玩忽职守的人员受到了惩处。
漠河县公安局消防科副科长秦宝山就是一位典型。在大火烧到西林吉镇时，秦宝山奉命带领全县消防员和5台消防车保护贮木场、 物资库、粮油库等重点部门，但他带队在已起火燃烧的物资库上浇了半车水就往回撤， 他把3台消防车调回自己家里搬家具，还调来两台推土机，推倒其他民房为自己家打出防火隔离带。大火后，秦宝山以玩忽职守罪被逮捕。
林业部部长杨钟、副部长董智勇在大火完全扑灭后的第三天被中纪委宣布撤销一切职务。
大兴安岭林区是林业部的直属森工企业，森林火灾发生时，杨钟正在住院，在大火严重威胁林区的时候，他没有主动部署灭火抢险工作，而这之前，却参加了好几起外事活动。 5月25日到达扑火前线后表现消极，没有对自己工作失职表示任何检讨。中央领导认为这次特大火灾，林业部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除了5亿元的直接经济损失， 数十万公顷森林被严重破坏，这一后果将在长时间内危及整个东北的自然生态环境，这将是一笔无法估量的重大损失。
后来传说，火灾期间，全国有不少气功界的特异功能人士来到了大兴安岭林区，设法施云降雨，驱除火魔，尽管有人相信气功存在的真实性，但对于这次特大的森林火灾，是靠着千万军民以生死相博，灭火设备的不断更新，才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10年以后，我们又读到有关马来西亚森林大火，烟锁马六甲的消息，每一个中国人这时都一定联想起10年前发生大兴安岭的那次火灾，每个人一定对同样的灾难注入深厚的同情，并为人类自然的安宁而祈祷。
年度记事
★ 中共十三大在京举行
10月25日至11月1日， 中国共产党第13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京举行。十三大提出了我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确定党在这个阶段的基本路线，会议通过了关于十二届中央委员会政治报告和关于党章部分条文修正案等4项决议。 选举产生十三届中央委员会和新一届中央顾问委员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
★ 部分城市高校学生上街游行
去年12月中旬以来，合肥、上海、南京等地部分高校学生上街游行，对学校教学管理和有关国家政治体制改革等问题提出意见，并高喊“要民主”等一类口号。
本年1月1日中午12时50分，约有数百名青年学生在北京天安门前东侧马路上突然举行游行。游行队伍中，有人带头呼减“游行自由”、“取消10条”等口号。这些人迅速打出了预先准备好的布制横幅和标语，个别人在队伍中进行鼓动和组织。游行造成了短暂的交通阻塞。 1时许，游行人群散去，北京市公安局依法将若干带头肇事搞违法活动者带离现场，进行教育或审查。
学生游行的城市，交通和社会秩序都遭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 胡耀邦辞去总书记职务
1月16日， 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举行的扩大会议上，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检讨了他担任党中央总书记期间，违反党的集体领导原则，在重大的政治原则问题上的失误，并请求中央批准他辞去党中央总书记职务。扩大会议一致同意胡耀邦辞去党中央总书记职务的请求，一致推选赵紫阳代理党中央总书记。
★ 我国日用工业品发展五大趋势
据国家有关部门的调查分析，目前我国日用工业品的发展有五大趋势：
一是式样艺术化。越来越多的日用工业品讲究色彩、线条、图案的和谐与统一，并在造型上受雕塑、绘画、建筑艺术的渗透影响。
二是功能多样化。一物多用的趋势愈来愈明显。如兼作手杖的雨伞，手表、计算器和收录机三者全一的计时器及多用家具等，都较受欢迎。
三是用具方便化。我国在高层建筑中居住的职工越来越多，对家具、电器、厨具等的要求是搬动方便、可拆可组合、灵活适用。
四是产品配套化。无论是室内的窗帘、床椅罩，还是西装、衬衣、羊毛衫、背心、风衣、外套的色调都讲究配套；化妆用品也需系列化。
五是包装礼品化。现在无论是衣服、床上用品，还是糖果食品等，凡包装新颖、醒目、精美、大方的，尽管价格较高，也倍受消费者的青睐。
★ 我国开始建立公务员制度
11月，中共十三大决定在全国逐步实行公务员制度。国家公务员是指在政府中行使国家行政权力、执行国家公务的人员，分政务和业务两类。政务类公务员一般是按照宪法和组织法管理，实行有限任期制的政府官员。业务类公务员是按国家公务法规管理，实行常任制的政府行政人员。他们是政府职能的实际执行者，也是国家公务员制度的主体。建立公务员制度即把这批业务类的国家行政机关工作人员从干部队伍中分离出来，依法实施科学管理。这个制度的主要内容包括：公开考试，择优录用；建立科学的职位分类制度；按照法定的标准和程序严格实施考核和奖惩；实行功绩晋升制度；实行正规的培训制度；建立与公务员地位和作用相称的工资福利制度。
★ 我国电视录影带走向世界
我国电视录影带近年来迅速走向世界。自1982年以来的5年中，已向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观众提供了1万多小时的节目。
国内观众称道的一些电视剧，如《武松》、《包公》、《秦王李世民》等古装电视剧尤为日本、新加坡、泰国、香港、澳门等国家和地区所欢迎。《红楼梦》、《西游记》、《努尔哈赤》等优秀电视连续剧更引人瞩目，国内尚未播完，就已经有海外电视台购买播映权。
★ 台湾记者首次来大陆采访
9月15日，台湾《自立晚报》记者李永得、徐璐自费来大陆探亲、旅游和采访。两人在东京办好入境手续后，于14日乘中国民航班机到达北京。中国新闻社派代表到首都机场迎接。在机场，李永得、徐璐接受了中外记者的采访，他们参观了故宫，天安门广场，观看了市容街景，访问了中国旅行总社总经理，围绕如何接待大批台胞回大陆探亲的问题，提出了询问。采访期间，还通过东京向台北发回了报道。他们又先后到杭州、广州、厦门、深圳等地旅游、采访。参观访问了一些工厂、企业和学校，了解台胞在大陆投资的情况，并同厦门大学台湾研究所一些教授讨论了学术问题。27日，两记者结束在大陆的采访旅游、乘中国民航班机离厦门经香港回台北。
★ 文艺界“走穴”现象严重
“走穴”亦称“走学”或“私演私分”，一般由一位牵头者（穴头）根据演出地点观众的口味，串联一批一专多能中等水平演员和演奏员组成小分队，到一些城镇进行短期巡回演出，所得利润不上交国家而在参与者之间分酬，“穴队”实行成文或不成文的有偿合同制。
形成“走穴”原因，有以下3点：1、艺术院团人浮于事又无工作定额。1／3至2／3的闲散人员没有经常参加艺术实践的机会， 能力得不到发挥，精神苦闷。2、工资收入低， 经济压力大。3、院团内部不合理的管理体制，某些干部的官僚主义作风压抑着许多艺术工作者的积极性、创造性。
★ 关于“走穴”的思考
《中国青年报》刊登了对成方圆保定演出风波的调查以及由此引起的关于“走穴”的对话。
东方歌舞团团长王昆说，团里规定不许演员在外私演。这种以捞钱为目的的私演严重干扰演出团体正常的演出后应向团里说明情况，演出费交团，团里按规定给她分成。
作曲家谷建芬认为“走穴”风容易使青年演员放弃对艺术的追求。但她也谈到助长“走穴”的一个原因是剧团臃肿，几百号人没事干。
几位在京的青年演员则认为，不演出才是耽误青春。她们说：“什么叫私演？你们记者晚上回家给外报写稿难道也要向领导汇报？在业余时间多干些事为什么就不行？”在谈到为什么外出演出不通知团里时她们说：“谁不愿走正当手续？可是外面来借人，十次有九次被打回去或变相不同意。”
孙志辉是这次成方圆演出的联系人，被称为“穴头”，他认为“走穴”是中国文艺界的大趋势。
还有人建议“穴头”以合法身份，国家照章收税，但马上有人反对：如果是这样，国家养活的3000多个剧团就成了为“穴头”培养挣钱的培训班，国家培养好一个，“穴头”请走一个。
火光照亮了我……
——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
1987年。春节联欢晚会。这是一台让中国人兴奋无比的精彩文艺晚会。尽管歌手如云，但对于刚刚打开眼界的中国观众来说，最热烈的掌声全都献给了一位来自台湾的歌手——费翔，这位身高1.90米，中美混血的年轻俊男以一曲“冬天里的一把火”，又舞又歌的身姿风靡大江南北，费翔成为无数少男少女心目中的完美偶像。10年后的今天，我们知道，费翔只是美国百老汇歌剧院的一名普通演员，当他再次踏上中国的大地举办演唱会时，带给我们的只是10年前我们自己心路经历的一段追忆。但在1987年，费翔的名气之大，形象之火爆甚至被人与本年度震惊世界的大兴安岭火灾联系在一起。人人都会吟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余音未了，东北黑龙江省的大兴安岭就发生了特大火灾。
火灾当然与费翔毫无关联，肇事者是位大兴安岭林场的清林人员，在本年度的5月6日，由于他们分别在几个林场里违章作业和吸烟，造成了这场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森林火灾。火灾损失之重看看下面这些数据就知道了：
大火从5月6日起燃烧，到6月4日全部扑灭，历时整整1个月，着火面积101公倾，大火烧毁了3个林业局址， 9处林场，4个半贮木场，烧毁存材95.5万立方米，各设备2488台， 粮食650万公斤， 桥涵67座， 铁路9.2公里，通讯线路483公里，房屋61.4万平方米，5万多人无家可归，200多人死亡，200多人重伤，直接经济损失5亿元人民币。
整整1个月， 全国的目光都注视着祖国东北角的那片茫茫林海，没有比火灾更牵动人心的事件了。火灾的发生地漠河是我国最北的一座县城，充满神奇诱人的魅力，每当介绍起中国的版图，总少不了提到这个偏僻的小县城。现在，漠河成了中国观测北极光的中心。
5月6日， 大兴安岭林区的西林吉、图强、阿尔木3个林业局局址突然报告出现火情，在一望无际的大兴安岭茫茫林海，火灾是破坏性最为严重的自然灾害，显然小灾小难时常不免，但这一次，火情来势凶猛。
漠河县的县委书记王招英是一位杭州的下乡女知青，5月8日，她向乘飞机赶到漠河的省委副书记周文华和林业部副部长徐有芳汇报了火灾的情况：
“火是5月6日下午在古莲林场5干线8公里处发现的，林场当即就汇报了，我们马上组织了1200人上去扑打，在解放军的帮助下，到7号凌晨1点13分左右控制了火势。7号上午9点检查现场，没发现问题，可是到了下午4点，突然刮起了8级大风，火场余火蔓延开来， 风助火威，火势迅速发展，我们立即又组织600人上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那整个的火是立体的，离老远热浪就烤得人受不了，没想到火还是进了城，河流、公路都没能挡住火势，县城3339户住房基本上都烧毁了，办公楼、学校、医院等11栋楼保住了，现在14000多人无家可归，130多名伤员急需治病，吃、住、穿、医和交通成了目前最大的困难。
漠河县城成了一片焦土。
9号晚上，肆虐的大火又烧到了距塔河县城22公里的绣峰林场。塔河县城拥有5万多居民，是大兴安岭林区的重镇，大火一旦突破绣峰林场，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烧到塔河，后果不堪设想。紧急抽调的数千军民在绣峰林场与大火展开搏斗。
塔河县城现在成了灭火的总指挥部，到处是繁忙紧张的场面：消防车、大卡车、吉普车在大街上呼啸往来，军列车轰隆隆开进车站，直升飞机在空中盘绕飞行。指挥部里，电话铃声不断，地图摊在大桌子上，一个个箭头指向绣峰林场。
5月10日， 国务院批准成立了扑火救灾前线总指挥部。紧急从吉林调运帐篷，从黑龙江省城空运药品，人工降雨和风力灭火加紧实施准备。
李鹏总理于12日到达塔河、漠河视察灾情，并作出部署，新增援的数万解放军随即也投入了灭火队伍，人与火展开了严酷的拉锯战。几天几夜的扑打，东部地区被打出了一条马蹄形的防火隔离带。
到24日，人工降雨取得成功，而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总指挥部里告急的电话一夜没响，人们的神经稍稍松弛一了下。随后，新华社发出了“大兴安岭森林灭火战斗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消息。
6月4日， 大兴安岭森林大火全部被扑灭，共有58800名军民投入到扑火的战斗中，除了我国各省市，国际社会也给予了大量援助。
与军民抗灾的英勇形成对照，一些玩忽职守的人员受到了惩处。
漠河县公安局消防科副科长秦宝山就是一位典型。在大火烧到西林吉镇时，秦宝山奉命带领全县消防员和5台消防车保护贮木场、 物资库、粮油库等重点部门，但他带队在已起火燃烧的物资库上浇了半车水就往回撤， 他把3台消防车调回自己家里搬家具，还调来两台推土机，推倒其他民房为自己家打出防火隔离带。大火后，秦宝山以玩忽职守罪被逮捕。
林业部部长杨钟、副部长董智勇在大火完全扑灭后的第三天被中纪委宣布撤销一切职务。
大兴安岭林区是林业部的直属森工企业，森林火灾发生时，杨钟正在住院，在大火严重威胁林区的时候，他没有主动部署灭火抢险工作，而这之前，却参加了好几起外事活动。 5月25日到达扑火前线后表现消极，没有对自己工作失职表示任何检讨。中央领导认为这次特大火灾，林业部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除了5亿元的直接经济损失， 数十万公顷森林被严重破坏，这一后果将在长时间内危及整个东北的自然生态环境，这将是一笔无法估量的重大损失。
后来传说，火灾期间，全国有不少气功界的特异功能人士来到了大兴安岭林区，设法施云降雨，驱除火魔，尽管有人相信气功存在的真实性，但对于这次特大的森林火灾，是靠着千万军民以生死相博，灭火设备的不断更新，才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10年以后，我们又读到有关马来西亚森林大火，烟锁马六甲的消息，每一个中国人这时都一定联想起10年前发生大兴安岭的那次火灾，每个人一定对同样的灾难注入深厚的同情，并为人类自然的安宁而祈祷。
年度记事
★ 中共十三大在京举行
10月25日至11月1日， 中国共产党第13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京举行。十三大提出了我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确定党在这个阶段的基本路线，会议通过了关于十二届中央委员会政治报告和关于党章部分条文修正案等4项决议。 选举产生十三届中央委员会和新一届中央顾问委员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
★ 部分城市高校学生上街游行
去年12月中旬以来，合肥、上海、南京等地部分高校学生上街游行，对学校教学管理和有关国家政治体制改革等问题提出意见，并高喊“要民主”等一类口号。
本年1月1日中午12时50分，约有数百名青年学生在北京天安门前东侧马路上突然举行游行。游行队伍中，有人带头呼减“游行自由”、“取消10条”等口号。这些人迅速打出了预先准备好的布制横幅和标语，个别人在队伍中进行鼓动和组织。游行造成了短暂的交通阻塞。 1时许，游行人群散去，北京市公安局依法将若干带头肇事搞违法活动者带离现场，进行教育或审查。
学生游行的城市，交通和社会秩序都遭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 胡耀邦辞去总书记职务
1月16日， 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举行的扩大会议上，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检讨了他担任党中央总书记期间，违反党的集体领导原则，在重大的政治原则问题上的失误，并请求中央批准他辞去党中央总书记职务。扩大会议一致同意胡耀邦辞去党中央总书记职务的请求，一致推选赵紫阳代理党中央总书记。
★ 我国日用工业品发展五大趋势
据国家有关部门的调查分析，目前我国日用工业品的发展有五大趋势：
一是式样艺术化。越来越多的日用工业品讲究色彩、线条、图案的和谐与统一，并在造型上受雕塑、绘画、建筑艺术的渗透影响。
二是功能多样化。一物多用的趋势愈来愈明显。如兼作手杖的雨伞，手表、计算器和收录机三者全一的计时器及多用家具等，都较受欢迎。
三是用具方便化。我国在高层建筑中居住的职工越来越多，对家具、电器、厨具等的要求是搬动方便、可拆可组合、灵活适用。
四是产品配套化。无论是室内的窗帘、床椅罩，还是西装、衬衣、羊毛衫、背心、风衣、外套的色调都讲究配套；化妆用品也需系列化。
五是包装礼品化。现在无论是衣服、床上用品，还是糖果食品等，凡包装新颖、醒目、精美、大方的，尽管价格较高，也倍受消费者的青睐。
★ 我国开始建立公务员制度
11月，中共十三大决定在全国逐步实行公务员制度。国家公务员是指在政府中行使国家行政权力、执行国家公务的人员，分政务和业务两类。政务类公务员一般是按照宪法和组织法管理，实行有限任期制的政府官员。业务类公务员是按国家公务法规管理，实行常任制的政府行政人员。他们是政府职能的实际执行者，也是国家公务员制度的主体。建立公务员制度即把这批业务类的国家行政机关工作人员从干部队伍中分离出来，依法实施科学管理。这个制度的主要内容包括：公开考试，择优录用；建立科学的职位分类制度；按照法定的标准和程序严格实施考核和奖惩；实行功绩晋升制度；实行正规的培训制度；建立与公务员地位和作用相称的工资福利制度。
★ 我国电视录影带走向世界
我国电视录影带近年来迅速走向世界。自1982年以来的5年中，已向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观众提供了1万多小时的节目。
国内观众称道的一些电视剧，如《武松》、《包公》、《秦王李世民》等古装电视剧尤为日本、新加坡、泰国、香港、澳门等国家和地区所欢迎。《红楼梦》、《西游记》、《努尔哈赤》等优秀电视连续剧更引人瞩目，国内尚未播完，就已经有海外电视台购买播映权。
★ 台湾记者首次来大陆采访
9月15日，台湾《自立晚报》记者李永得、徐璐自费来大陆探亲、旅游和采访。两人在东京办好入境手续后，于14日乘中国民航班机到达北京。中国新闻社派代表到首都机场迎接。在机场，李永得、徐璐接受了中外记者的采访，他们参观了故宫，天安门广场，观看了市容街景，访问了中国旅行总社总经理，围绕如何接待大批台胞回大陆探亲的问题，提出了询问。采访期间，还通过东京向台北发回了报道。他们又先后到杭州、广州、厦门、深圳等地旅游、采访。参观访问了一些工厂、企业和学校，了解台胞在大陆投资的情况，并同厦门大学台湾研究所一些教授讨论了学术问题。27日，两记者结束在大陆的采访旅游、乘中国民航班机离厦门经香港回台北。
★ 文艺界“走穴”现象严重
“走穴”亦称“走学”或“私演私分”，一般由一位牵头者（穴头）根据演出地点观众的口味，串联一批一专多能中等水平演员和演奏员组成小分队，到一些城镇进行短期巡回演出，所得利润不上交国家而在参与者之间分酬，“穴队”实行成文或不成文的有偿合同制。
形成“走穴”原因，有以下3点：1、艺术院团人浮于事又无工作定额。1／3至2／3的闲散人员没有经常参加艺术实践的机会， 能力得不到发挥，精神苦闷。2、工资收入低， 经济压力大。3、院团内部不合理的管理体制，某些干部的官僚主义作风压抑着许多艺术工作者的积极性、创造性。
★ 关于“走穴”的思考
《中国青年报》刊登了对成方圆保定演出风波的调查以及由此引起的关于“走穴”的对话。
东方歌舞团团长王昆说，团里规定不许演员在外私演。这种以捞钱为目的的私演严重干扰演出团体正常的演出后应向团里说明情况，演出费交团，团里按规定给她分成。
作曲家谷建芬认为“走穴”风容易使青年演员放弃对艺术的追求。但她也谈到助长“走穴”的一个原因是剧团臃肿，几百号人没事干。
几位在京的青年演员则认为，不演出才是耽误青春。她们说：“什么叫私演？你们记者晚上回家给外报写稿难道也要向领导汇报？在业余时间多干些事为什么就不行？”在谈到为什么外出演出不通知团里时她们说：“谁不愿走正当手续？可是外面来借人，十次有九次被打回去或变相不同意。”
孙志辉是这次成方圆演出的联系人，被称为“穴头”，他认为“走穴”是中国文艺界的大趋势。
还有人建议“穴头”以合法身份，国家照章收税，但马上有人反对：如果是这样，国家养活的3000多个剧团就成了为“穴头”培养挣钱的培训班，国家培养好一个，“穴头”请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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